译文
班超在玉门关外漂泊流离,楚国的屈原在江边憔悴不已。李斯临刑前感叹不能与黄犬同出上蔡东门,陆机临刑前悲叹再也不能听到华亭的鹤唳。张柬之晚年还遭遇灾祸。就连苏轼也被流放了好几次。这些事迹让我对追求功名感到心灰意冷。
昨天还是容光焕发的面容,今天就已经两鬓斑白。仿佛才欣赏过桃李盛开的春日美景,转眼间就迎来了桑榆之晚的黄昏。古往今来,多少英雄豪杰的命运被无情地断送,只因天地间欢乐的时光总是太少,所以我对追求功名也渐渐失去了兴趣。
注释
班定远:即班超。超以战功封定远侯。年老思乡,因上疏请求调回关内说:“蔬不敢望到酒泉郡,但愿生入玉门关。
四年,积以论事,为当轴者所恨。轼恐不见容,请外,拜龙图阁学士、知杭州。未行,谏官言前相蔡确知安州,作诗借郝处俊事以讥太皇太后。大臣议迁之岭南。轼密疏:“朝廷若薄确之罪,则于皇帝孝治为不足;若深罪确,则于太皇太后仁政为小累。谓宜皇帝敕置狱逮治,太皇太后出手诏赦之,则于仁孝两得矣。”宣仁后心善轼言而不能用。轼出郊,用前执政恩例,遣内侍赐龙茶、银合,慰劳甚厚。
既至杭,大旱,饥疫并作。轼请于朝,免本路上供米三之一,复得赐度僧牒,易米以救饥者。明年春,又减价粜常平米,多作饘粥药剂,遣使挟医分坊治病,活者甚众。轼曰:“杭,水陆之会,疫死比他处常多。”乃裒羡缗得二千,复发橐中黄金五十两,以作病坊,稍畜钱粮待之。
杭本近海,地泉咸苦,居民稀少。唐刺史李泌始引西湖水作六井,民足于水。白居易又浚西湖水入漕河,自河入田,所溉至千顷,民以殷富。湖水多葑,自唐及钱氏,岁辄浚治,宋兴,废之,葑积为田,水无几矣。漕河失利,取给江潮,舟行市中,潮又多淤,三年一淘,为民大患,六井亦几于废。轼见茅山一河专受江潮,盐桥一河专受湖水,遂浚二河以通漕。复造堰闸,以为湖水畜泄之限,江潮不复入市。以余力复完六井,又取葑田积湖中,南北径三十里,为长堤以通行者。吴人种菱,春辄芟除,不遣寸草。且募人种菱湖中,葑不复生。收其利以备修湖,取救荒余钱万缗、粮万石,及请得百僧度牒以募役者。堤成,植芙蓉、杨柳其上,望之如画图,杭人名为苏公堤。